到哪儿去度蜜月?—海南,毫无疑问。因为海南本身就是一个被蓝天、海水、鲜花、椰风包围的美丽天堂。
下飞机已是凌晨一点多,映入眼帘的都是满街高高常常、结着丰硕果实的热带椰子树。一阵椰风吹过,似乎还卷着一股海水的味道,于是我便醉了。
我们这个旅行团可谓是名谓其实的“蜜月团”——三对年轻小夫妻、两对金婚夫妇,还有五个不到海南非好汉的贵州老婆婆。导游是本地人,长得黑黑瘦瘦的,人很热情,一上车给我们唱上了“请到天涯海角来”。是的,无论天之涯,海之角,我们都不远千里地飞来了,我们要在天涯海角前见证我们的爱情。
我们坐着快艇驶向分界洲岛,它还有另外几个美妙的名字——美女岛或观音岛。远远看去,它象两只牛角,走进一看,原来是一个古代美人或是观音菩萨侧卧的样子,眉角分明。在快艇上的感觉——一个字,爽,我们成了海的女儿,大海用它磅礴的臂湾拥着我们,我们则象一尾尾红的、蓝的热带鱼,在大海的怀抱里尽情畅游。一个海浪拍过来,我们有了蹦极跳的狂呼,这是海给我们小小的吻。上了岸,来到这座世外桃源的小岛,蓝天碧海岩石沙滩,还有海浪拍打沙滩和岩石碎成一串串玲珑晶莹的斑点。我立刻脱掉袜子,卷起裤脚向海边一步步地走去,沙子软软地在趾间流过,好像顽皮的孩子在玩捉迷藏。我像个顽童,尽情地拍打起海水,拿食指吮进嘴里,果然是咸咸的。这里的空气也是咸咸的,连隐隐约约的太阳也是咸咸的。退潮时,我猫着腰拾海螺、小贝壳,涨潮时,我的加速度赶不上海的亲吻,于是我便将计就计地洗了“海水浴”。合肥的两对老两口坐在沙滩上,听着海的呢呢喃喃;一对上海的年轻夫妇在堆沙城堡,一眨眼的功夫上海居家好男人堆了一个有公主、王子的环形城堡,我听到上海女孩的欢呼声;另一对浙江的夫妇玩起了“沙滩浴”的游戏,两个人齐心协力扒沙挖了一个偌大的坑,男的往里纵身一跳,女的再用沙一点点地淹没他,尽情地享受着沙的温柔和缠绵。
无数次在脑海里想象过潜水的样子。蓝色果冻的海洋下,我们像两尾自由自在的鱼,吸收着阳光的温暖,在海底看到娜婀多姿的珊瑚,也和鲨鱼有惊无险地擦肩而过,拍拍可爱海鱼的尾巴,也许会奇迹般地看到摇曳着长尾巴的美人鱼。你牵着我的手,游到一块岩石边,你指指岩石,里面似乎藏着玄而又玄的小秘密。岩石上,我看到一个精致的小盒子,打开一看,散发出一种闪烁的光芒,一颗真情永流传的钻戒。n次想象着那时我狂喜陶醉欢呼的样子,这就是浪漫的海底求婚!可惜我们不是鱼,我们没有勇气下海潜水。
在黎村苗寨的时候,考验新郎的时候到了。那里的女孩太热情太大方,看到男孩就放电,立刻“拉郎配”,帮男孩穿上黎族的新郎装,就开始一场别开生面的黎族婚礼。三对小夫妻里两个好男人接受住“严峻考验”,特别是俺老公,打死也不愿换上黎族的新郎装。那一对浙江的小夫妇就发生“内讧”了,老公急着尝新鲜,偏要穿上新郎装,老婆生怕老公被能歌善舞的少数民族女孩抢走,抢着帮老公脱新郎装。最后老婆生气了,老公才怏怏脱下新衣,睁睁睁地看着煮熟的鸭子飞走了。两对老婆婆倒是通情达理,同意老公过一把瘾。于是,婚礼开始了,三叩首、过独木桥、对歌、咬槟榔,两个老公公的脸羞得红通通的。两个老婆婆笑得合不拢嘴,忙着按快门,留下老公最真实最腼腆的笑容。离开黎村的时候,两位老公公忽然玩起了“失踪”,不得了,不是做了“上门女婿”了吧?那个浙江的花心老公还是被老婆狠狠地k了一顿:“老人家再练习一次,是为了唤起美好的回忆;你呢,才结婚的又想结婚,真是贼心不改。“可怜的老公立马做双手投降状。
晚上,在靠近海边的大排档里,我们呼吸着咸咸的空气,要上几瓶啤酒和鲜榨的椰子汁,点上百闻难得一见的海鲜——鲍鱼、基尾虾、海蟹和石斑鱼,狠狠地吃上一顿美味的海鲜大餐。
我们坐着船靠近天涯海角时,我看到了情人的眼泪。据说,天涯、海角原是一对有情人,但有情人却被家人苦苦逼退,两个人跑到了天之崖、海之角,无路可退,忽然天崩地裂,两个人都化成了两块石头,俩俩相望,一个石头上刻着“天涯”,另一个石上铭刻着“海角”。它们永远静静地相互凝视着,朵朵白色的浪花拍打着它们,溅起一串串温度的泪珠。于是我说,他们的不了情延续了。
最爱的还是大海,当一轮上弦月弯在天际,海浪的声音温柔呢喃,像是情人之间的甜言蜜语;阳光灿烂之时,海风就像情人温热的呼吸,轻轻地抚摸着我们的脸和我们的心……